這場夢之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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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我覺得假日有時間在戶外踏踏青,是一件相當好的事情。 

自然總是能夠跟身體互相形成一種奇特的呼應,你若是疲倦,整個處於緊繃的狀態,走到自然裡,好像某些東西就會被消化掉,心裡的、身體的,屬於無法說或懶得解釋的,自然而然,就會流到土地上去。將那些沉重的負擔,一個個流放。

人總是每天累積著一些情緒,一點一滴, 往往,隨著時間,就無法用具體明確而仔細的表達完整,要再回溯,往往又要費盡心思,又像是在掏洗不想說的事情,很煩,所以一件事情,一旦錯失想說的時機,要再多少力氣,似乎也沒辦法講得明白,況且錯過了再講,也不過像是在說著一個不像自己的事情的故事一樣,怎 麼加油添醋都覺得怪怪的,沒辦法將原始起心動念的東西說的盡興,索性就不說了。大部分都是這樣,所以,演變到最後,會爆發,通常是壓迫到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
為什麼這樣講,也許是因為一個夢,一個幾乎可以碰觸到超乎現實的真實,太近了,具體又明確,你很難想像,那些東西與人物,是怎麼介入到夢裡頭,自己參與其中,荒誕而叫人恐懼。夢中的,那種感覺得到接下來的,卻無法控制它的變化。生活上,我們可以讓事情變得更舒服些,順從自己的意識,只是說,關於夢,倒讓人力不從心。
  
很明顯的,壓抑到最後,在夢裡,自己就成了那樣的典型,像是個傷痕累累與情緒表達障礙的孩子,不斷承受沮喪、混亂的犧牲者,我感覺到在傷害別人的同時,自己也作為代價般受傷,那股難以抽離的情緒,總是洶湧在閉上眼的夜晚,於是,早上起床,我顧左右而言它,沒有什麼讓我不好過的,我想,忽略與疏離就可以逃離感覺。


夢裡的世界充滿衝突,並且,完全無法控制,分歧與無可抗拒的變化,就是這樣的感覺。我凝視著,彷彿,已經離開很久的情緒再度光臨,然後白天來了,又是一天的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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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時提醒自己

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行,行拂亂其所為,所以動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 - 摘自孟子(告子‧下)